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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我的小週末。



在回台北的電車我翻著札記,
然後又想起君鳳說過的,
一直是我大學畢業後的困擾,
君鳳說,認識了人本,應該更可以與各式各樣的人接觸,
但事實上不然,有一段時間,他也無法與「不一樣」的人相處。



這件事情詭異的要命。



***

在還是漂泊大學生時,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總是好多,
我似乎可以輕易的選擇要與哪些人接觸,
跟哪些人深談,與哪些人一起做事情,



畢業後,進入學校實習,
開始發現要暢所欲言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
在學校體系似乎沒有人會講教育,
實習夥伴之間,大家聊的是考試,
我不想考教甄,所以也不聊這個部分,
剩下的就是溫暖的生活打屁,
實習、打工、代課、充滿的日子,
「要去哪裡吃飯?」與「回家睡覺去!」變成最美的問候。




朋友數量直線下滑,大學時代的人都回家了,
身邊的人就是一起活動的人,
基金會、協會就這樣子,
有一陣子我們幾乎天天會見到面,「我們乾脆住在一起算了!」
同質性太高,自然也不會再把理念性的東西重頭談起,
我們在講,怎麼實踐。



***

事實上這些時候,
我發現我真是他媽的「道不同,不談了!」
避開所有可能會起爭執的部分,
是因為真實的看到,
學校教育就是這樣子,
看到行為制約就是那麼有用,



老師打小孩手心,我用手機拍下來,
小孩之後乖的跟狗一樣,
(我家現在有一隻狗,我開始有點了解狗了)
然後放學後老師問:「你看看他這樣,不打可以嗎?!」
我笑一笑沒有說話。



沒有應話,我就知道這一切都不一樣了,
可我卻只能生氣自己,
生氣自己,不如不要生氣。



就像白色恐怖或是文字獄下的小老百姓,
不說話了,
然後也不想看了,
我開始推說要準備考試的,
教學觀摩一結束就不再進教室。


不進教室的四個月後,八月底,
夏夏的聯絡簿,我看完鬱悶的想哭,
好生氣又好沮喪,
我只好打給界良,打給宗瀚,
我知道我沒有辦法不說說話的迎接接下來的夜晚,


跟我一起看的人不懂,
我只好跟他說,
以前在實習的時候,
我總是在五權路遇到台中醫院右轉三民路,進入校門,
每天,一經過那個轉彎,
胃就開始痛。





***

學經歷上頭,我說,
我在補習班探訪教育的一角,
而台北是個比較文明的地方,
我只有遇到威脅、恫嚇的方式,
這裡幾乎幾乎不打人的,



我會跟小孩家長聊大班孩子的狀況,
提出一些對他行為的觀察與猜測,
狠偶而的會給一些小小的建議,
最後,她們都會帶回家去好好管教,
然後週一孩子來就呈現某種程度的乖巧。




***

札記,這一期的主題是「廢除死刑」,
第一篇就是全世界都在朝這個方向走,
我想起大一的新生辯論賽題目是「我國應該廢除死刑」
我也不記得說過什麼內容,
卻記得當初對這樣議題是覺得多麼遙遠,



我看到主題時,冒出一種被欺騙的感覺,
「為什麼可以把理念說那那麼美!」
一瞬間,我真的有點生氣了。


我生氣了,
我自以為感受到一些美,
然而事實卻是,


這個世界上被Skinner佔領了,
每個人都這麼說一不是二的在齒輪上前進,
安份守己,保護著自己的小宇宙。



我幾乎沒有看到,有人把小宇宙拿出來,
批哩啪啦的檢討一番,然後汰舊換新。


既定的模式,安親班是這樣,
掙錢過日子也是這樣,
這樣的安定似乎沒什麼不好,
但我總覺得這是某人的圈套啊。



***

那八張漫畫後面,
是我們在頂樓互相說對方是怪人的疼惜,
我好珍惜有人可以陪我當怪人的日子,
就算是不同的方向,還是可以互相取暖。



***

事實上我在說這些的時候,
心裡十分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,
實習時候我不多說什麼,
補習班時我靜靜的用獎勵懲罰制度,


希望小孩動作快一點時候,我數「54321」
希望她們多畫一點時,我說誰畫最好加蘋果,
希望她們不說髒話,我說要扣兩個x,


全世界的道理都變成了神經病院的代幣制度,
我覺得這根本就只是一場舞台上的戲。



順應環境比較容易,
外放真實的自己會變成高調的難堪,
我假裝沒有聽見很多聲音,
關耳朵之後,就會活的沒有真實感,



這時候只好看書,想自己。




***

君鳳的話說的沒有錯,
我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跟無法對談的人說這些,
搞的看每個人都像選男朋友,


我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想與人爭執,
我是在找折衷的方法,
還是在等待新的機會?



人生有太多的空白期,
我忙碌著上班下班加班,
我一天睡9個小時,
我看奧修的「自由」、「勇氣」,
我知道這只是空白期,



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漂浮在自己之上,
有時候擔心拉不回自己時,
就來po網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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